由于是高二晚自習(xí)摸魚寫出來的東西,再加上現(xiàn)在高三沒時間打電子稿,所以鬼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更完··· ···(文筆不好,寫著玩的)
00: 往昔
如果從現(xiàn)在的時光開始往前推算的話,遙遙還能夠記得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天:在那個時候,我還十分的年幼,估摸著應(yīng)該只有五歲左右。在那一年,因為在回家的途中卷入了一場交通事故,我的父母不幸的喪生了,只余下我一個人留在世上孤苦伶仃。也許是因為那時我還正處天真,抑或是一時間內(nèi)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有可能是因為我心中的無情,總而言之,那時我并沒有哭泣,連哪怕一滴眼淚都不曾留下過,只是獨自一人沉默而無言地,以卑微的姿態(tài)承受著這一切。
【資料圖】
在那之后,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過我,我如同風(fēng)中刮過的一粒微小的塵埃,無人在意。我并不知道我是否還有親戚存活在世上,不知道此時此刻我是否還有能夠去依靠的人,因為自那以后,沒有哪怕任何一個人前來尋找過我,給予我哪怕一絲微弱的關(guān)懷。我只得一個人,安靜而毫無存在感地,獨自守候在略顯空曠的屋子里,好似世界已經(jīng)把我遺忘。一切好似都刻意的避開了我,把我拒之門外,更不用提主動去敲響我的門。水和電力已經(jīng)完全停下了,工作人員似乎都認為這是一件完完全全的空宅,因此我平日里喝水不得不去尋找附近的公共飲水機,連廁所都不敢待在家里上,否則處理起來將會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如果說每天我待在家里還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話,那我的唯一一件工作就只有一件事——睡覺。日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整整七年,日復(fù)一日的枯燥乏味與幽靈般的生活讓我?guī)缀跽娴某蔀榱艘粋€無人在意的社會的幽靈,直到那一天,我再次為人所注意到時,這才如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仿佛人生重新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由于年紀尚小,我無法找到任何工作,更或許是根本沒有人注意過我,我沒有任何的經(jīng)濟收入,只能依靠家里僅剩的幾萬元現(xiàn)金來勉強度日,為此不得不精打細算,將一切盡可能的花銷降到最低,盡管我早已有了撐不下去就去死的覺悟。為此,我每天唯一攝入的食物幾乎都只是兩個五角錢一個的饅頭與一些隨處可見的植物,有時還會找到一些無人要的肉類來補充適當(dāng)?shù)牡鞍踪|(zhì)。購買東西其實也十分的簡單,往柜臺上放上一元錢,拿上兩個饅頭直接就走就行了,不會有,也不需要有任何一句不必要的對話。唯二花過的多余的錢用來賣的東西也十分的尋常,一件是一本字典,另一件則完全因興趣使然而從地攤上購買下的一冊沒有封皮的小說,而我從未在任何其他地方見過這樣的書籍。由于無法與人交流,我的文化水平十分有限,除了平時的自言自語外沒有任何交流,對于語言的一切了解全憑字典與傾聽他人的交談,根據(jù)實時境況推理出字詞結(jié)構(gòu),方才得以理解。也正是因此,雖然我讀完一本不算厚的冊子花了幾年的時間,卻培養(yǎng)了極為強大的洞察力與記憶力,對周遭的環(huán)境更是了如指掌。
仔細回憶一下,那個日子相較于之后經(jīng)歷的事情而言,雖不至于讓我刻骨銘心,卻也在我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中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那一天,一只飛鳥罕見地從我的窗子飛進了屋,在屋子里盤旋著叫個不停;屋旁的樹上不知幾時附上了一只知了,像我傳遞著許久未聞的尖銳聲音;一陣和風(fēng)輕輕的吹來,不偏不倚地吹拂在了我的臉上,這足以令我十分驚訝。那一天的情況無疑是極特殊的,原本一直在排斥著我的一切不知為何像是重新聚集到了我的身旁一樣。走出門外,孤獨而沒有目標(biāo)的閑逛起來,低著頭,眼下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片人形的陰影,急忙抬起頭,但卻是躲不過去了,一下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了上去,這也是頭一回的事。由于我完全不曾想過我會與人相撞,這一下子猛地發(fā)生了,不由得讓我倒退了二三步,以至于差點后腦著地地跌坐下去,費了不少力氣才勉強保持住身體平衡。我不知道被人撞上的力道是不是都這么大,不禁讓我懷疑自己每天閑暇之余的鍛煉是否有成效,按理來說是不至于如此狼狽的。仔細端詳了一下面前的人,才發(fā)現(xiàn)是一位面目和藹的老人,正面帶著微笑與我四目相對。
“小伙子,沒什么事兒吧?瞅著你瘦成這樣子,冷不丁的經(jīng)受了這一下居然只是一個釀蹌,要曉得,就算是一個比你壯的多的漢子,被老夫這么一撞也不免要摔上個四腳朝天的…這話說來也怪,老夫難得從那兒出來一趟,居然還能撞上個人,看來咱們倆還是挺有緣的啊,不是嗎?”老人一邊用他那長滿了皺褶卻并不骯臟的手一遍又一遍捋著下巴上那蓬蓬亂的白胡子,一邊俯下了身子開口問道。臉龐上洋溢著的笑容讓人不禁有了如沐春風(fēng)之感,使人心里暖洋洋的,以至于在我當(dāng)時空蕩蕩的內(nèi)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不只是因為老人的笑容之和藹,更是因為這么多年來從來不曾有人對我這么笑過。
“沒…沒事?!蔽乙姞铑澪∥〉貜堥_口,每一個吐字都無比小心與謹慎,盡管堅信自己的語言水平?jīng)]有任何問題,但還是生怕由于太久沒有與人交流而出現(xiàn)的錯誤發(fā)音引起對方的不適,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緊張與焦慮,興許是因為老人那溫柔可親的面容讓當(dāng)時的我完全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從內(nèi)而外的安心吧。
“那就好?!崩先瞬唤实匦ζ饋恚瑓s在一邊悄悄地觀察著我的雙眼。突然,老人愣了一下,笑聲也戛然而止,就連那捋著胡子的手都一并停了下來,隨后干脆蹲下來好與我保持在同一高度,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卻夾雜了幾分莊嚴與肅穆:“小伙子,請問一下,你有沒有感覺這個世界正在排斥著你?”,見我沒有立即給出回答,又恢復(fù)了剛才的狀態(tài),打著哈哈道:“當(dāng)然啦,要是沒有的話,就當(dāng)我沒問過這個問題,啊?!?/p>
我卻完全被震驚住了,仿佛晴天里遭受了一個霹靂,渾身都震顫了起來,以至于完全沒有在意老人之后說了什么。臉上的神情一瞬間變?yōu)轶@訝,又慢慢趨于平靜,深吸了一口氣簡單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后,輕輕卻又十分沉重地點了一下頭。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回我的眼中少了一份迷茫,多了一絲光芒。
“那這樣的話,你要不要嘗試著跟隨老夫去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放心,你什么也不用顧慮,老夫也絕對不會加害于你。如此一來,你不但能擺脫這個逐漸走向灰白色的世界,還能在未來尋找到屬于你自身的價值?!崩先苏f這話時,眼睛里充滿了誠懇與期待。
見我還是稍有遲疑,老人又開口道:“你不一定非要嘗試著融入這個殘酷而無意義的世界,你要去踐行的是屬于你自己的未來!”
如果說老人前面的一番話都屬于是從云霧折射進來的些許陽光的話,那這最后的一句便如同炸雷在我的心中敲響,似是伴隨著無窮的魔力,深深地將我吸引住?!胺凑@種世界,就算少了我這么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也不會怎么樣吧,倒不如說會變得更好一點…”思?了一會兒后,終于下定了最終的決心,鄭重地點了點頭,回首再望了望這我生活了超過十年的屋子,眼神逐漸變得堅毅,完全不帶一絲留戀地將頭別回去,跟著老人走了。而這一走,再次回來時便不知是多少年之后了……
“哦,對了,之前我忘了問你了,小伙子,你是叫做什么名字來著?沒別的意思,只是為了方便以后好稱呼。”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上時,老人突然間問了這樣一個問題,讓我不禁有些意外。
“好像是…李…是叫李什么來著的…”我不由的略微皺起了眉頭,支支吾吾了好長一回兒也沒有想起來什么,因為在這七年的時間里我從來沒有用到過我的名字,沒人會問起,也沒人想知道,連我自己都淡忘了,故而顯得十分尷尬。
“哈哈哈!”老人再次仰天大笑道,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的額頭說道:“那以后就管你叫‘李’吧,叫起來還順口,就這么定了!”我于是也淺淺一笑,不再過多地糾結(jié)于此,再次恢復(fù)了沉默。
“這樣也蠻好的吧。”心想,繼續(xù)在山間的小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著,陽光照射在臉上,久違的光……
終于,在蜿蜿蜒蜒繞過不知道多少雜草叢生與樹木參天,以至于讓我不由感嘆家附近竟然有如此雄偉的山林時,老人在一棵粗壯的大樹邊上停下了腳步,只見老人輕輕的抬起右手,食指一伸,樹干竟極其不可思議的如同被撕裂般從中間斷裂開來,露出來的卻不是樹木的斷層,而是閃爍著耀眼的極光,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奇景,其體積足以讓一個成年人通過。這一奇異的場面著實震撼到了我,但卻沒有讓我露出過多的驚訝,畢竟在我眼中,世界幾乎是一片空白,任何事物的出現(xiàn)都是可能的,內(nèi)心卻隱隱地提醒我,這種“魔法”般的事物是絕對不可能屬于這個世界的。
“諾,走吧,不用忌諱太多?!崩先酥形遗伺?,一擺手,抬腿徑直跨入了那個通道,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蹤影。雖然心中有些許畏懼,但對老人的信任與自身的好奇心卻幫助我克服了恐懼,促使我緊隨其后踏入了通道,而之后所展現(xiàn)在我面前的,卻是與外界截然不同的,好比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象:兩間由原木搭建起來的小屋安靜地佇立在原野上,屋后是一片用籬笆圍起來的,不大不小的田地,上面種植著菜品,可口誘人。屋旁臥著的是一口小池塘,水面上霧蒙蒙的被一層蒸汽所籠罩著,似乎是一口小小的溫泉,在散發(fā)著熱量。池塘邊不遠處栽著幾棵樹,個頭不算太高,上面卻開滿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桃紅色的花骨朵兒,遠遠的便能感覺到有淡淡的清香襲來,使人不禁心曠神怡,拋棄了一切塵世之中的煩惱,好似將渾身的疲勞痛苦全部驅(qū)散了。樹下的原野上綠草成蔭,如同一片綠油油的水面,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掀起層層微弱的漣漪,光是注視著這一切,身心便好似得到了治愈。
正當(dāng)我深深沉醉于眼前的美景而無法自拔時,就見到老人在不遠處靜靜的佇立著,面朝著屋子,突然高聲喊道:“曉白,聽見的話出來一下!”
循聲望去,就見到小屋的門“吱呀”的一聲被人輕輕地推開了一條縫,里面就見一個人影匆匆閃過,隨后又“空咚”一聲重重的關(guān)上了,也許是見到有我這個外人在,使里面的人產(chǎn)生了警覺吧。
“喂!不要關(guān)門,老老實實的出來見人,以后你們要一起呆上很長時間的!聽見了嗎!”老人見狀立即又高聲喝道,門于是這才緩緩地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位年齡約莫與我相同的少女,腦后散落著一頭淡淡的粉白色的頭發(fā),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隨風(fēng)起舞,別有一番情趣,生動可人的同時卻又毫不掩飾她身上隱隱散發(fā)出的高貴的氣質(zhì)。身體盡管仍處于發(fā)育之中而顯得嬌小可人,卻也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在身上一層半透明長紗的映襯下粉紅色的內(nèi)衣若隱若現(xiàn),不僅增添了一絲性感,更使其顯得神秘而高雅,令人絲毫不敢生起侵犯之意。
她就這樣一直面無表情地緩緩地走到了我面前,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冷漠。由于對陌生人沒有什么好感,再加上她的氣質(zhì)實在是讓人難以親近,于是我自然也變得面無表情,用同樣冰冷的眼神直勾勾注視著她,氣勢絲毫沒有落下。就這樣,我們與周圍的環(huán)境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寒冷氛圍,空氣的溫度直接降低至了零點,就這么一直維持了好一會兒后,又幾乎同時地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背誰也不去理會誰。就這樣,我與她的初次見面就這么在這樣一種微妙而略帶一絲尷尬的氛圍之中落下了帷幕。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之中整整五年的時光過去了。在這么些日子里,老人待我們極好,每天總能變著花樣地弄出可口的菜肴,穿衣住行方面也都安排得十分妥當(dāng)。只是每天一成不變的是要花上不少時間進行訓(xùn)練,從身體素質(zhì)一直到戰(zhàn)斗技巧方面應(yīng)有盡有。對此,我雖然不解其意,但若是總一直閑著也不是個事,再加上本身就練就了一定基礎(chǔ),對此倒也談不上反感,因此盡管有時訓(xùn)練的難度會變得很大,甚至是遇上施展或躲避一些角度極其刁鉆的招式,一度被打得很慘,但見連曉白一介女流都一聲不吭的堅持了下來,并且有隱隱超過我的架勢,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咬著牙同樣一聲不吭地堅持了下來,這段時間下來水平也可以說是突飛猛進,遠遠超過了尋常人的水準(zhǔn)。
當(dāng)然了,盡管一起訓(xùn)練了這么些年,我與曉白之間的關(guān)系依舊是十分冷淡,甚至是一連幾天沒有任何一句言語交流,對于彼此之間的態(tài)度倒是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從以前光是看彼此的視線都透露著森森寒意,到現(xiàn)在雖然冰冷卻不再冷漠,有時候她還會主動去回避我的視線,這令我大為不解,卻也懶得去多加思考。由于屋子只有兩間,再加上老人口中所謂的那套“老年人需要清靜”的荒唐理由,我跟曉白十分不情愿的被安排在了同一張床上睡覺,還是對于兩個人而言十分狹隘的單人床,以至于我們每天不得不背對著背,她緊緊貼著墻而我死死扒住床邊,就這么十分尷尬地睡覺,也難怪她剛開始的幾天臉上毫不掩飾對于我的到來的厭惡。但后來習(xí)慣了倒也相安無事了,只是偶爾我在夜里會感到曉白的手指好像在有意無意之間碰到了我,但立即又如迅雷一般彈開,興許還是因為她對我有所排斥吧…
曾經(jīng)有一次,也只有過那么一次,我逮住一個機會單獨向老人問起,曉白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而來到這里。在無數(shù)日子的生活之中,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與我是相似但又分隔于兩個世界里的人,從她在夢中不時呢喃出的囈語中,我仿佛可以隱約察覺到,她似乎本來擁有一個美好的生活,卻又在一瞬間被無邊的仇恨所籠罩,變得支離破碎。為此,我極為難得的主動開了口,破天荒地問起了問題,因為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對她總有一種隱隱放不下的感覺。
“她跟你當(dāng)然不一樣,不過有一點你倒講得很準(zhǔn),她確確實實是來自于另一個世界,”老人一邊伸手搔著腦袋一邊回答道,“她的家族…這么說可能不太準(zhǔn)確,你湊合著聽就行,反正是受了大災(zāi),滅族的那種。而我跟這場災(zāi)難有或多或少沾了點關(guān)系,雖然并沒有任何直接的關(guān)系,但我多少還是有點兒過意不去,加上她母親跟我的交情還算不錯,我就干脆把她接到了我這里來避避,約好了等她十七歲成年了再送回去…想了一下好像就是這幾天的事…時間過得這么快啊…好了,你先去吧,我有點兒事情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敝蟊阋粩[手讓我到一邊去。
面對老人的擺手,我卻視若無睹,渾身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就連說話都直打哆嗦,顫顫巍巍的剛打算開口,便被老人一臉得意地打斷了,“放心,老夫活了這么些年,你心里的那些個小九九不一看便知?”隨后大笑了幾聲,再次開口道:“你小子是擔(dān)心她走了以后見不著她,舍不得了對不對?放心,我當(dāng)初找你時跟你說過什么來著?你肯定是要跟著她一塊兒回去的,至于能不能夠拿下她嗎,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對了,馬上你正好去把那丫頭給叫過來,我有點事要跟她單獨談?wù)?。”聽了這話,我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像是安心了許多,連我自己對此都有些驚訝,不過也并沒有過于放在心上,回過身走了。
之后,我就一路目視著曉白進了屋,自己則是站在窗外遠遠的看著。雖然隔得比較遠聲音聽得不真切,但卻能準(zhǔn)確地看清人物的面部表情:只見曉白先是一怔,深呼吸了幾下后,輕輕點了點頭。之后,正欲離去,便被老人叫住,不知又說了些什么話,臉騰的一下轉(zhuǎn)變得通紅,隱隱約約都要蒸騰出蒸汽,而老人則是開懷大笑起來,接著是一聲巨大的“哐當(dāng)”聲,連屋外的我都聽得格外清楚:曉白狠狠一腳踹在了老人腿上讓他栽了個四腳朝天,自己則嘟著小嘴不知是喜是怒地走了出去,一出門便瞅見我正站在不遠處看著,還未等我有什么反應(yīng),自己先嘴唇顫抖了兩下,慌慌張張地跑開了。這便是那一天發(fā)生的全部了。
幾天之后,正如老人之前向我所交代的那樣,我們兩人被召集到老人所在的屋內(nèi),地上勉強可以看出雕刻了一層淡淡的法陣痕跡,關(guān)鍵處還鑲嵌了極為不起眼卻又十分奪目的寶石。老人也一改往日的不正經(jīng),以我從未見到過的嚴肅表情對我們開口道:“相信事情的大概前兩天已經(jīng)和你們倆交代清楚了,這里我就不多做贅述了。如今,曉白原來所處的那個世界正處在了崩潰的邊緣,那里的人類打算突破上萬年來逐漸變得微弱的平衡。老夫本身也是那個世界的一份子,對此不能坐視不管,卻由于自身遭到了那里一些無恥之人的放逐,如果沒有適當(dāng)?shù)钠鯔C的話無法返回,故而只能出此下策去拜托你們?!碑?dāng)說出這些話時,老人的言辭十分的懇切委婉,卻又冷靜的異常,“我在那個勞什子國王召喚次級勇者所用的法陣上遠程做了些手腳,應(yīng)該會把你們倆也一并傳送過去,而你們到了那兒之后,會有人跟你們接應(yīng),至于是誰到時你們自然就會知道,而在那之前盡可能的隱藏身份不要暴露自己。記住,你們所要做的事情自始至終都只有一件:將世界從腐朽與虛假的秩序下解放!好了,差不多是時候了,去吧!”還未等我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下的情況,腳下的法陣便泛起了光芒,緊接著是一道沖天的光柱籠罩了全身,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從大腦中傳來,情急之下我感覺似乎有什么握住了我的手,但我卻無力再做出反應(yīng),腦中一晃徹底的昏了過去……
大概過了幾分鐘,又或者是幾小時,我漸漸的恢復(fù)了意識,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刺來的強光令我一時間無法適應(yīng),只得瞇著眼睛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有三個與我年齡相仿的男子同樣躺倒在周圍,只不過很快也都迷迷糊糊蘇醒了過來,雙手或捂著頭,或撐著地面,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打量著四周的一切。我焦急的轉(zhuǎn)過身,就見到曉白也同樣倒在地上,一只手向前方伸去似乎是打算握住什么,人卻處于昏迷狀態(tài)。見狀,心中不知為何一下子放心不少。
而正當(dāng)我打算仔細地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時,就聽得前方遙遙的傳來了一個洪亮威武而嚴肅莊重的聲音:“歡迎各位勇者響應(yīng)我等的號召!”……
序章·完